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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若清一直想不通许世良说出那样一番话,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。
三年的友谊再加上那个下午的坦诚相见,不应该早就说完信任两个字吗?既然他的言语没有问题,或者说,他的言语没有说明任何问题,那么他的行为本身就代表着一种问题。
叶若清在脑海里还原当时的情况,仔细回想许世良动作、细节。
当时他迈着很慢的脚步走进室内,接着径直走向桌子,然后单手撑在上面、身体略微前倾;突然十分突兀地拍了下桌子,这应该预示着他想告诉我的内容解读开始了;绕着桌子走了一圈,应该代表某种解读方式;而手指大概敲了十三下、可以确定是十三下,这个就是内容了。
那个下午,直到被第二次审问,期间两个小时,叶若清始终无法确定许世良传给自己的信息。骄傲与自尊令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。
没办法了,他想,只能回想时间跨度为三年、一个人所说有关密码的全部内容。虽然最后他也不得不承认,即使是他的大脑拥有接近二百的智商,也无法记清一个人三年来说过的、与之相关的一切话语。
疏散急躁,保持平静。他一边静静地等待着,一边思考许世良本身的行为习惯,希望借此从新构造思维的起点。
夜幕渐渐来临,思维随着冥想,也逐渐恢复活力。
第二次审问总算到来。叶若清平静地推开门,冷漠地坐在警官对面。不过与第一次审问不同,这次由他率先开口。
“我觉得你们的审讯毫无意义,并且非常浪费时间。因为我不是凶手,所以不可能清楚案件的细节。而且你们技术组也拿不出更多的证据。关于你们始终咬定的、与死者郑义争吵的问题,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,所以不会再说一遍。不过,你们可以告诉我一些已知的线索,或许我的看法会在不经意间给你们提供帮助。“
年轻警官用笔端敲了敲桌子。
“叶若清,你------"
警官的话还没说完,叶若清就毫不犹豫地打断。
他身体前倾,严肃而认真地说道:“警察同志,打断你的发言,我很抱歉。不过,我再次、最后一次提醒你,在你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我就是凶手时,请在我的名字后面加上必要的称呼,如先生或者同志。你要知道,尊重是相互的,我有权对你的言语行为提出必要的警告。若否,你将在法庭上陈述你对于普通人野蛮态度的理由。好的,下面、请继续你的发言。“筆蒾樓
年轻警官深呼一口气,压住怒火,沉声道:
“叶若清、先生,在这起案件中,我们有一下几点疑惑,请你配合。“
中年刑警在年轻警官和叶若清反复的试探、交谈中,一直打量着这个年轻人。炯炯有神的双眼,笔直端坐的身体,配合着犀利言辞不断做出动作的双手。凭着多年经验,他确信这个年轻人平静到近乎冷漠的外表下,内心一定跳动着不为人所知的秘密。
打断两人近一个小时没有任何意义的争论,中年刑警对叶若清说道:
“你现在恢复人身自由,但最好不要离开教学楼。因为还有第三次谈话,在我们整理完相关信息后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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